第(2/3)页 太后侧目看了眼皇上,白眉微蹙,只得将画悉数拿到了自己面前,一一翻看了一番。 片刻之后,太后便拿着一幅画,交给了张公公。 张公公会意,拿于台下众画师面前,问道:“太后问,此画乃何人所作?” 众人皆拭目相望,而众画师也纷纷看了过去,眼底皆露出赞许惊艳之色,余下小声夸赞了几句。 叶晗月听到身后画师的唏嘘之声,自觉这关算是过了,抬脚上前,俯身行一礼,道:“回太后的话,此画为民女所作。” 为了以示公平,故而众画师都未曾在自己所作之画上署名,所以太后才会有此一问。 叶晗月此言一句,众人再次哗然,议论之声一时尽然盖过了太后问话的声音。 太后扫视了眼众宾客,既知自己所选之画确实是佳品,心中喜悦,抬眸便看向台下之女,笑着赞许道:“以前哀家也曾听人说的你几句,他们都只传你小小年纪,画风新颖,却不料今日哀家亲见,倒觉出你有几分急才来。” “如此既然是你的画最好,那这赏赐就哀家就着人一并送到舒家去吧。” 叶晗月听之,忙跪下谢恩道:“谢太后。” 皇甫弘宣原本以为舒清瓷的擅画之名只是有名无实,况且她前一刻才派人调查过这舒家小姐,她虽然有些作画功底,但平日里画作哪里比得上这些画师。 可不曾想到,她作出的这幅画倒真有两下子。 “哼!” 冷哼一声,他目光阴冷,抬手愤然猛喝了一杯酒水。 在场之人自是没人注意到他,因此时所有人都在议论这舒家小姐所作的画。 皇甫修也在这些人之列,他侧目细看了那幅由张公公亲自举着给众人看的画作,目露惊喜诧异之色。 她究竟是如何想到的,原本常人若是听得太后所言,必会紧赶着先将这坐上之宾悉数画下来,然后再在其背景之下添上秋日常见之景。 可叶晗月这幅,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她没有对宾客、寿宴着笔太多,只在整张画纸的最下角画了一小半寿宴之景,单这一小半就将坐于首位的太后和皇上刻画的栩栩如生,而整张画纸的其余部分,她用重笔画下了秋日远景,笔触微微重于寿宴之景,两厢衬托,倒是相得益彰,直应命题。 皇甫修此时此刻算是彻底确定,台上所跪的舒清瓷绝非舒家小姐,而是他相见的人。 他一早出府,原本是想亲自去舒家接人的,也免得叶晗月这丫鬟身份不能陪同舒清瓷一道入宫,可刚出门不久,他的马车就被一群乞丐给拦了,这一番耽搁,等他赶去舒家时,舒家下人告知舒清瓷已然入了宫了,他这才迟来了片刻。 方才他就没看到舒清瓷身后跟着叶晗月,往日她都是形影不离的跟着她家小姐,今日却不见人,不免觉得奇怪,便多留心了一下。 直到方才她回了皇甫弘宣一句话时,他才有些确定眼前这个舒清瓷是那丫头假扮的,尤其看了这幅她亲手作的画,他更加确定了她的身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