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见父亲面生疑惑,舒初柔心中暗道不好,忙不迭道:“姐姐怎可信口雌黄?方才分明是姐姐作画时挥手将笔上墨水洒在画作上,当时初柔本就想说了。可姐姐担心夫子发现,情急之下竟让夫子来点评自己描摹之画躲过一劫。姐姐知晓妹妹看见了,便呵斥妹妹不要说出去。姐姐的话妹妹哪里敢违背?只好应下了。可事后,初柔心中终究是良心难谴,还是如实告知夫子。” 舒初柔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舒老爷听此不禁眉宇蹙起,颔首看一眼眼前佳作,深深的叹息一声。“清瓷,初柔所言可属实?” “父亲,清瓷当真没有。”舒清瓷不知为何舒初柔会娓娓道来这一番莫须有的事情来,方才分明还是闲情逸致的同叶晗月聊天说地,现下却是群人逼供。舒清瓷性子柔软温顺,哪里说得出反驳的话来。只知道絮絮的落着泪摇头否认。 但这情形未免于舒清瓷不利,舒初柔有头有尾的将事情原委道来,她却矢口否认,试问,谁会信她的苍白辩解? 叶晗月于此不也叹息一声,这主子性子太过温顺,三言两语便无话可说落下泪来。一次两次别人自然会觉得你是受了委屈,可泪水泛滥了难免也会叫人看得心烦,觉得这不过只是一种推卸责任的方式。 不待叶晗月为她辩解什么,舒老爷已然下定论道:“清瓷,既然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去祠堂面壁七日,将《女诫》抄写三遍。若是不能悔挤之过便再添七日!” 面壁思过?万万不可!依照这小姐的身子骨,哪里吃得消那里的冷彻蚀骨?叶晗月千钧一发之际,双眸落在万里山河图上,凤眸微转间,心生一计,连连上前几步在舒老爷跟前跪下。 “老爷,奴婢斗胆替小姐求老爷一事。”语气诚恳之至,舒老爷淡淡看她一眼,“说罢。” “这画作已毁,便是小姐面壁也无法弥补回来。可若是小姐能够让这画蛇添足之笔成了点睛之笔的话,这画作也不会就此失了它的价值。奴婢斗胆恳请老爷给小姐一次机会,若是无法,再去面壁也不迟。” “你一个粗鄙下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这画作已毁,上等佳作岂是我等俗人可以信手添笔的?”舒初柔直觉这叶晗月一出场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忙出口制止她。 “姑娘此言差矣,既然这画作已毁,若舒家大小姐当真有法子弥补,为何不暂且由她一试?”叶晗月正要反驳回去,却是人群中一直冷眼旁观的皇甫修出言相助。 舒初柔见说话之人是皇甫修,只好敛了嚣张跋扈之色悻悻作罢,毕竟在三王爷跟前不好失了她的礼节。而舒老爷见三王爷都发话了,自然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便顺势道:“好,便让你们暂且试试。” “谢老爷!”叶晗月恭声道谢,飞快的在皇甫修身上掠过一眼,忙起身接过家丁手中的画作来。 一行人回了雀亭,叶晗月将画作平铺开,而身侧的舒清瓷在叶晗月的眼神鼓励下慢慢的提起笔来。可斟酌再三,却是无从下笔。 叶晗月看在眼里,趁着伸手绾起她额前散落的发丝之际顺势附耳说一句。说话间,舒清瓷黯然的眼眸瞬间洒入几许亮光来。对着叶晗月微微点头,重新提起笔来,在画上稍作停留,轻轻点缀,终于吁一口气搁下笔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