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唐士德又去劝顾霖,他说:“小兄弟,这事也不全是陛下的错,谁能想到昔日折辱你女儿的人,竟会混在神机营里呢?” 顾霖却道:“死的不是你女儿,你当然可以说这话,我们为医者,行善积德了一辈子,我父亲救过无数人,到头来却保不住自己最疼爱的孙女,今日哪怕违背了天意,我顾家也想在这位天子面前,争一口气。” “倘若您气不过,自是可以直接杀了我,可那样你永远不会得到那支血参,陛下你虽不是凶手,却也成了庇佑他们的帮凶,这些年来顾家在风雨飘零中度过,而那些人却一路加官进爵,还有天理吗?还有天理吗?啊?” “若非这么多年来都讨不回一个公道,我家女婿又怎会行差就错,铸下大错,尸首分离?他本前途坦荡,身居高位,他本该是响当当的大丈夫!” “这口气不出,陛下,你即便屠尽顾家满门,你也不会获得你想要的东西!”顾霖梗着脖子道。 但凡孟棠对褚奕不那么重要,褚奕爱她没有那么深,就凭这番大逆不道之语,这顾家今日无论如何都会沦为金吾卫的刀下亡魂。 “顾兄,顾兄您消消气,这事儿都过去那么久了,犯不着,真犯不着……”唐士德劝道。 顾霖道:“是啊,过去那么久了,却成了我们顾家人心里的一个结,永远也过不去那道坎了。” 顾霖白着脸,看向褚奕,他喃喃开口:“笤笤出生时不易,先天体弱,差点被闷死,为了好养活,老爷子给他取了这么个贱名,望她能够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不过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罢了,我们全家都恨不得死的是自己,而不是那样一个天真却心存家国天下的小姑娘。” “这些年我们顾家一直活的很痛苦,早已不在意生死了,陛下,您的回答呢?”顾霖问。 褚奕将怀里的孟棠,交给唐士德。 不就是求吗?不就是跪吗? 在成为帝王前,这种事他还做少了么? 他最熟练的就是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摇尾乞怜。 褚奕对他说:“昔日之事,我不为自己辩驳,如今内子命在旦夕,需血参救命,内子与八年前那场政变动乱无关,望顾家能救她一命,我褚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