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立秋记得刚来张家的那一年,刘氏打骂她打得十分厉害,也不给衣裳穿。 大冬天的,立秋还穿着夏日单衣,冻得直哆嗦,六叔婆看见了,便说了一声,过年时,还把她闺女小时候穿的一件棉衣送给了立秋。 若是没有六叔婆送的那件棉衣,立秋早就被冻死了。 大概是因为六叔婆在六叔公跟前说了一嘴,六叔公特地跟张老蔫和刘氏说了少打骂她,从那之后,虽然还挨打,但次数的确少了很多。 为此,立秋很感激六叔婆,看见六叔婆就打招呼,还给六叔公家割过猪草砍过柴。 六叔婆对立秋却一直不冷不热。 有一回立秋帮她家砍完柴,被六叔婆叫住,当街扒了衣裳,说家里丢了东西,要看看是不是她偷的,惹得村里的小孩们笑话了立秋很久。 从那之后,立秋对六叔婆就淡了许多。 她也没想到,成亲时六叔婆会送她一枚顶针。 虽说是旧的,但好歹也是六叔婆的一份心意。 再加上六叔婆是长辈,求她点事,立秋也不好拒绝。 饶是如此,想到梦中的事情,立秋还是多了一份警惕之心。 六叔公跟小忠叔小忠婶都能算计她,她不信,身为一家人的六叔婆会是个例外。 “也没多大点事,”六叔婆将盖在小篮子上头的布掀开,露出里头的东西,“就是想求你做两双鞋面。” 立秋扫了一眼,料子是天青色的好料子,花样是节节高升的翠竹,应该是做给年轻男子的。 她一个刚成亲的小媳妇,给外男做靴子,传出去名声不太好听。 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六叔婆,这双靴子是做给谁的?” “做给你瑞文兄弟的,他大伯娘给他寻摸了一门亲事,过些日子,女方那边就要来相看了,我就寻思着给瑞文从头到脚做一身体面衣裳,别叫女方小瞧了他。” 张瑞文是小忠叔的小儿子,在外头做学徒,跟六叔婆那个在县衙里当差的儿子走得很近,一年到头回不了一次村里,立秋跟他没见过几次,都忘记他长什么样了。 “六叔婆,既然是瑞文的靴子,你咋不叫小忠婶做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