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凶手的目的不仅仅是杀人,还有洗劫。 结论出来了。 既然是洗劫,那就会延伸出更多的问题。 陈益立即想到,凶手不一定是因为帝城警方查到了大阳水产而灭口,应该早就提上了日程,因为杀人简单洗劫黄金难。 先不提搬出去有多费劲,从福尔迪尸体上发现的痕迹看显然是遭到了拷问,拷问,是需要时间的。 可能,这件事早就提上了日程。 帝城警方调查金矿调查化工厂围捕闻滔,或许只是导火索罢了。 不论是否查到大阳水产是否查到闻滔福尔迪,福尔迪都会死,家里都会遭到洗劫。 如此的话,之前对洪瀚阳的判断好像就不成立了? 假如洪瀚阳在黑玫的地位很低,或者和黑玫根本毫无关系,福尔迪总归是要死的,不论他是否通风报信,都改变不了。 “难不成,正因为洪瀚阳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有恃无恐。” 陈益不能把视线从洪瀚阳身上移开,若尽量去高估对方,那么其身上的疑点依旧很大。 “从邢子恒的死,到大胡子团伙,到水山金矿,到调查各化工厂,还有靖城和帝城的重大收获……都能或多或少看到洪瀚阳的影子。 他要是和此案无关,说什么我也不信。” 陈益笃定洪瀚阳在本案中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但还是看不太清楚。 黄金,钱。 福尔迪的死是洪瀚阳干的吗?如果是,他要这么多财富做什么? 邢子恒可随意把玩百万级的复合弓,洪瀚阳自然也一样,凭家里的地位,足够他挥霍一生了吧?难不成想去买飞机游艇? “不对,洪瀚阳从小所塑造的世界观与常人不同,眼界极高,金钱太渺小了,他的目标绝对不会是金钱。” “也就是说,他需要钱,才能办成某件事?” “好像也不对,能用钱办成的事还叫事吗?权力才是核心。” 有权力办不到,只能砸钱才能办到的事情吗? 陈益隐隐间好像抓到了什么。 “陈益。”耿建清碰了碰他,“想什么呢?” 陈益回过神来:“我在想凶手既为了杀人也为了劫财,说明他知道福尔迪家里保存着大量黄金,是黑玫的人没跑了。” 专案组还是习惯称呼黑玫,柏拉图总感觉怪怪的。 耿建清:“废话,不是他们自己人干的还能是外人不成?现在的问题是线索断了。” 从金矿到化工厂,从化工厂到闻滔,从闻滔到福尔迪,层层往上摸瓜可以说已经快要到终点,可惜临门一脚出了这么档子事。 想要结案,距离又被拉远了。 “断了……我也没办法啊。”陈益还在想其他事。 耿建清:“……” 你是专案组组长,你没办法那还查个屁。 “先彻查福尔迪吧。”耿建清主动开口,“他平时经常接触的那些人应该有存在问题的,说不定黑玫的首领就在他的人际关系之中。” 陈益点头:“嗯,就这么办,组织核心人员之间的见面大概不会偷偷摸摸了,双方或许还是好朋友。” 听到这里,赵处长又精神起来,也就是说福尔迪虽然死了,但线索不一定断掉。 只要关键人物在福尔迪的人际关系里,那么不论是从福尔迪嘴里问出来还是专案组自己查出来,结果都是一样的。 “此地交给你们,我下去溜达溜达。” 陈益说完,转身离开了别墅主卧。 密室搜查的指挥权转移到耿建清身上,他虽然只是顾问,但官职摆在那里,在场所有人都得给面子,尤其是秦河。 耿建清的目标很简单:指纹和DNA。 全国范围内有很多遗漏关键证据的案子,所以勘查一定要仔细,不但要仔细,勘查的次数也要重复好几遍,保证最大的容错率。 陈益通过楼梯来到客厅,苏盈已经加入了尸检工作。 她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也知道陈益想问什么,表示福尔迪脖子上的致命伤和卷宗中受害者的伤口并不吻合,差距还是很大的。 不能以此肯定凶手不是同一个人,只能说无法确定是一个人。 若伤口走向完全相同,那基本就是一个人干的。 陈益微微点头,让法医们继续忙,自己来到茶几前蹲下,视线前方便是福尔迪的尸体。 死不瞑目,单指向天。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