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我想先听结论。” 会议室,陈益没有回答赵处长的问题,准备站在前人肩膀俯瞰整起案件。 多地的刑侦支队,帝城的刑侦总队,省厅专家,警部专家,还有国安八局的人,那么多高手针对同一起案件展开侦查,肯定把能查的都已查透。 而他只是刚刚粗略看完卷宗而已,再厉害也不可能马上给出建设性意见。 闻言,赵处长与何世荣对视,随即开口:“我们怀疑这是一伙人,或者说是一个组织,他们和境外势力勾结,在这片土地上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从抛尸现场的图形和黑色玫瑰看,他们似乎有着属于自己的信仰,不排除邪教的可能。 那不知名的图形,可以认为是图腾,而那黑色玫瑰,可以认为是组织标识。 因此,我们给它取名黑玫。” 黑玫组织。 陈益微微点头,结论是没问题的,他也觉得不像一个人干的。 帝城两名男性死者涉嫌泄露国家机密,突然死了,被灭口的可能性很大,所以完全有理由怀疑是否存在境外势力渗透。 也就是说,特案组要面对的也许是一伙境内不明团伙以及境外间谍,双方是合作关系。 “境外势力要的是情报,黑玫要的是什么呢?金钱吗?”陈益开口。 赵处长道:“这一点没有线索支撑,想来应该是吧,做任何事情总要有动机,而利益恰恰是最具有诱惑性的东西。 却不知……为何在不停的死人呢?非法组织的存在要的是隐秘性,藏好了才能做更多事,杀的人越多国家越重视,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而且猖狂到直接抛尸城市,根本不考虑毁尸灭迹。” 他把刚才的问题又提了出来。 见状,萧建维抢先说道:“之前老耿参与案件调查时提出过一种可能,假设国内真存在一伙不明组织,其内部肯定不可能铁板一块,时间久了,出现几个叛徒再正常不过。 对待叛徒,他们会怎么做呢?当然是抹杀,不仅抹杀,还要把叛徒尸体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以起到震慑作用。” 陈益看向萧建维,后者继续说道:“所有受害者的人际关系和行踪都查的很全面,其中有五六个人吧,确实存在行踪空白时间段或不明目的外出,但剩下的比较正常,也有可能是没查到。” 赵处长摇头:“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至少不是唯一的动机。” 陈益低头翻开戴雪的资料。 背景非常干净,书香门第的家庭,家教严格,从小学到中学到大学都在帝城,最终留校当了大学老师,很正的人生发展毫无挫折起伏。 这样的女孩,会加入邪教? 听着不太可能啊。 别说戴雪了,只要是受过高等教育,这点三观认知应该还是有的。 还有邢子恒,衣食无忧的红三代,舒舒服服的游戏人生即可,吃饱了撑的? 赵处长刚才说的没错,可能具备这方面动机,但不会是唯一。 谁说非法组织只杀自己人?对外人恐怕更加不会手软。 “耿局还说别的了吗?”陈益问。 萧建维道:“其他可能性就太多了,除了内部叛徒,还有外部威胁,外部利益相关,甚至有可能是组织成员个人的仇怨,利用组织报私仇。” 陈益点头:“靠谱,我们讲当前的案子,邢子恒只是帝城央企的闲散员工,拿着高工资享受高福利,和洪瀚阳来塔城是为了偷猎,他为什么会被杀呢? 耿局提到外部威胁,那么有没有可能邢子恒在水山见到了什么人看到了什么事,让对方察觉到威胁,惨遭灭口。” “水山?”赵处长性子相对比较急,“他们在水山活动了?水山有据点?甚至水山是总部?” 陈益拿出烟盒敲了敲,从里面抽出一根,说道:“赵处,你的跳跃有点大,我们只是在分析,况且为了找人我们出动了上千架无人机,真要有可疑建筑早就发现了。” 赵处长:“陈巡的意思是,可疑的人?” 陈益:“目前在我们所掌握的线索中,那伙偷猎的最为可疑,不排除他们进水山根本不是为了偷猎,或者不仅仅是为了偷猎。 洪瀚阳邢子恒根本没有和对方交流,连一言不合都算不上,直接就是火拼,怎么能够断定他们是偷猎者呢? 当然,我只是提出可能,从现场痕迹看这伙人手持霰弹枪和弓箭,倒是符合偷猎者的武器装备。” 听完陈益的话,赵处长点了点头:“这样的话……需要找到这伙人啊,找到了当面问问,一切就都清楚了。” 陈益道:“他们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应该是老手了,同伴被邢子恒射出的复合弓箭洞穿了身体,分局刑侦大队走访了附近所有医院和诊所,并没有任何收获。” 萧建维开口:“既然是老手,那么可能存在前科,就算领头的没有,他的那些手下不太可能全部干干净净。” 陈益点头:“对,偷猎、贩卖野生动物等,或者私藏枪支、非法持有管制物品等,拘留所和监狱都要查,看看有没有人认识那个大胡子。 这件事,就交给蔡文楷落实,邢子恒的死,塔城警方的调查一定要全面,不能有任何遗漏。 新案件代表新线索和突破口,专案组指挥部这边在一开始,会把大部分精力放在此案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