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惟愿世间人无疾,何惜架上药生尘! 厂公的好意,李某心领了,还是请回吧!” 碰了一鼻子灰,王立郁闷至极! 这个李仙居,世代从医,一家六口都在“济仁堂”坐诊抓药! 据说是成都城里医技最高的大夫,能让无数的百姓慕名而来,满意而归! 据锦衣卫顺来的收支账表来看,他们一家的收入,每月不过二两银子! 他们一家六口,如果成为西厂的“指定大夫”,每月就有六十两的收入! 如此优厚的待遇,竟然遭到拒绝! 王立实在想不通! 李仙居这架势,估计是不想跟西厂有任何瓜葛! 自视清高! 我呸! 不过,这样的大夫,我喜欢! “李大夫,你的两个儿子,年纪也不小了吧! 如今的成都城里,想娶到称心如意的姑娘,那可不容易哦!” 王立再劝,李仙居仍是淡然一笑。 捧着《本草纲目》细细查看,几乎视王立如无物! 王立自然不肯放弃,继续问道:“李大夫!如果你儿子娶不到妻室,你就不担心绝后? 不担心一身的医术,无人可传? 再看看你的长女和两个幼女,还穿着粗布麻料! 他们走在大街上,不会遭人白眼? 你就真的忍心?” “厂公,你不会明白,无需多言! 五年前,四川巡抚张论大人,两次举荐李某到京师做太医! 五百两的月俸,李某都一口拒绝了! 你认为,李某看得上你的月俸十两?” 靠! 这家伙,果然是又臭又硬,迂腐至极! 李仙居表达出送客之意,王立仍旧魏然不动,赶紧转移了话题。 “李大夫高风亮节,本厂公佩服之至! 不过,本厂公想问一问:既然李大夫心系百姓,你只守着济仁堂,又能救治多少的百姓? 如果遇到无钱诊病的百姓,你的济仁堂,又能送出多少副药材?” 这话一出,李仙居身体微颤,但很快就恢复如常,神色泰然。 见他有所触动,王立继续劝道:“李大夫,你一身的绝世医术,不应该局限于小小的济仁堂! 医者仁心,不为名利,精神固然可嘉! 但,身为医者,就该安于贫困? 医者,救治更多百姓的的同时,赚取自己应得的报酬,难道很可耻? 如果,济仁堂成为西厂的“指定诊堂”,会有更多的百姓慕名而来! 那时候,你无需束手束脚,无需考虑百姓的银子是否足够,无需考虑药材的成本! 只需要,施展你的平生所学,为每一个百姓驱疾去病! 当然,西厂还会不定期地举办医者交流会! 全省的数百位大夫可以齐聚一堂,相互交流,共同提高! 如此一来,济仁堂就救治了更多的人! 同时,李大夫获得应得的报酬,难道有错?” 一番劝说,李仙居长叹口气! 放下《本草纲目》,正要说话,突有锦衣卫匆匆赶来! “报……厂公:城西康安堂的鲁济国大夫,因为误诊,被新都县奉国将军朱平械扭送成都府,判了秋后处斩! 其妻谢婉蓉,特来提督府申冤,请厂公主持公道!” 听说是城西康安堂的鲁济国,王立眉头一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