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心中一阵阵的发怵,瞧着这个美丽的少女,后背脊一片冰冷。 “看样子,马帮主是不领情了?”荷衣听了马啸的话,面上不动如水,语气也带着笑,似乎并未生气。 这模样可比生气了好可怖,让人拿不到深浅。 乔凰宇眼波略略一扫,只见舒万年和霍坤的手都放在桌上,可脚的落点却是一副全力戒备的模样,大约一言不合,能在瞬间发难。 事情没成,怎能将性命交代在这里? 乔凰宇忙抬出和善的笑意,在中间做一个和事佬,温声说道:“姑娘且不必生气,马帮主不是那个意思。为人父母的,总归是关心自己的孩子,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刚刚这位统领说道诚意,不知是何意思?” 他一般说着,一边轻轻踢了踢马啸,示意他且自按兵不动。 好在马啸也知道轻重,哼了一声,没说话算是默认。 舒万年看了荷衣一眼,这才继续说道:“我家主上的意思,我们取了雁北帮的东西,自然要做补偿。若雁北帮安心让出这块肉,我们秘隐也投桃报李,给雁北帮送几份大礼。” “什么大礼?”乔凰宇忙问。 舒万年冷笑道:“雁北帮这些年横行西北,可我们秘隐却知道,雁北帮并非西北产出的帮派。二十年前,雁北帮还不存在呢,马啸帮主也不过是江南一富商的儿子。只因被朝中恶人觊觎万贯家财,被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满门抄斩。马啸帮主在亲人庇护下侥幸逃得一条性命,从江南辗转流落到西北,结交了马匪的头领,这才留下生根。这些年来马帮主在西北纵横来往,好不快活,只是表面风光,内心怕是不曾忘记了当年的满门祸事吧?午夜梦回,不知故人可还曾入梦,来声声要马帮主为家人复仇?” “你……你怎知道?”就在舒万年开口说第一句话时,马啸已经是面容惨白,一下子站了起来。 舒万年字字句句,揭露了马啸这许多年来藏下的心思,只乔凰宇同他知晓的心思,连云玄都不知道。 云玄愕然的看向马啸,按照舒万年的这话说起来,马帮主竟是朝廷通缉的要犯? 乔凰宇也是面容苍白,握着茶杯的那只手骨节都隐约发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内心涌起一股惬意。 他们小看了秘隐! 连这种陈年往事都能查到,秘隐究竟是什么来路? 从来没有像这么一刻,乔凰宇感觉到无力,他愕然的看着荷衣姣好的面容,内心涌起惊涛骇浪。 舒万年没回答马啸的问题,一笑而过后,继续说道:“马帮主的这位仇人,当年马帮主也有十六岁了,应该还记得是谁吧?” “我不会忘记,我死也不会忘记,就是曲凌东那狗贼!”马啸旧事重提,面容在也绷不住,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话。 那是他一段伤心旧事,只对乔凰宇一人说起。 马啸并不是西北人,他是土生土长的江南人,生在风景秀美的苏州城,他们马家在苏州是有名的富人,他自小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落地没受过一天的罪。马家富有,苏州城的传闻里,说马家用来盛夜香的尿壶都是金子做的。可万贯家财带来的不是幸福,而是不幸,十六岁那年,马家终于惹上了祸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