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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穹、那大地、那莽莽群山、那奔流古河，似乎都带着一种魔力，让他不敢去揭开这一切。

    他强忍着心中不适，睁开双眸，却打量这个世界，这里的景象依旧，没有丝毫变化，似若亘古。

    河流涌动，似乎在他看过去的一瞬间，变成了无尽的血色，似乎在那血色中传出了惊天动地的龙吟兽吼，景象一闪而逝，又归于死寂，河水还是那河水。

    而此时他却是心神剧震，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一个古老世界，力破天穹、力碎虚空、踏力焚天、举力镇地。

    “在那远古不曾记载的世界中力量是永恒的吗？还是说我执念太深？”九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下了心中悸动，让双眸恢复了冷静。

    他自幼在古族长大，从那传承久远的古籍中已经了解到，就算在那远古世界中也没有这样的世界，就算曾经强盛至极的古兽到了这后世中也已经陨灭。

    在古村中，那传下的一本本的古籍算是一本人类的进化史，那些古籍中的记载至今还在脑海中浮现，人族最强之势也不过在上古，那是人族最为鼎盛之时，道纹之力强盛足压天穹，那是一种繁衍到极致的力量，道纹之力。

    “肉身力量？”倔强的他也不禁露出了一抹苦涩，那样的力量是否真的存在？那看见的一幕幕真的是执念？

    一龙之力再强又能真的强过那永无止尽的道纹之力？万灵之纹皆可修、取强而补己不足，万灵图的开篇。

    看着那奔流的古河，看着莽莽群山，此时他的执念有了一抹摇动。

    “有力量是好事，若只是为了力量而不顾一切，那九牧……”

    “还不如做个凡人。”

    这是当初之瑶所说的话，一龙之力就已经让他的神魂不稳，甚至最后被直接冲散灵智，神魂一灭，有再强大的力量又如何？

    此时的他变的茫然了起来，终究也不过是几岁的孩子，不能修炼道纹，甚至最后连那唯一能够媲美道纹之力的绝对力量也成了泡影。

    古河中的奔流的河水似乎传出了声音，隆隆作响，似若天雷炸开，不断冲刷着两侧岩壁，经久不息。

    “不，那样的力量是存在的！”倔强的他，轻抿着嘴唇，眼中的茫然也变成了清明之色，带着倔强的他任然相信那样的力量是存在的。

    此时，这里的景象似乎在颤动，眼前似乎隐隐发黑，那近乎透明的神魂也险些溃散。

    直到此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神魂已经臻至这般虚弱，过了好一会儿，才稳定了下来，但是那神魂却是更弱了一分，似乎虽是都能够烟消云散。

    他却冷静到极致，没有慌乱，坐在石壁上，看着下方奔流的古河，心中明亮，脑海中不断浮现一张张熟悉至极的脸颊，之瑶、老族长、古叔、大婶子、衍茂、衍梦等人的面容。

    此时他小脸上，宁静一片，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很纯净也很甜，在那光芒中分外灿烂。

    太阳西落，夕阳红艳，整片大荒似乎都被染上了一层红彤彤的光晕，在落日的余晖中呈现出一片祥和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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