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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方献安躺在路凡隔壁，他看着路凡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哦。”路凡从恍惚中回神，“没什么，就是在想教官说过的话。”

    “冯教官？他说什么了？”

    “不是。”路凡望着明亮的天空，“从来到这里为止，教官们说过很多话，是在学校里听不到的，我觉得很有意义。”

    “你这是在复习么？听说你是年年名列第一的三好学生，果然不假。”方献安又接着说道，“教官们说的话，不跟学校老师说的差不多。”

    “不一样，老师教的是知识，教官教的，是人生存的道理。”天上的星星璀璨夺目，路凡双眼几乎不愿离开。

    沉默了片刻，方献安忽然转身来，“路凡，你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就在那个时候，你明明可以像李明辉一样，选择投降，相信同样没有人会怪你，为什么要拼了命地死撑着。”

    “为了一口气。”当双眼直视星空，就感觉满天的星光都被纳入了眼中。

    “为了你的女朋友？”说到这里，方献安不由小心了些，每个人都有些禁忌，不愿旁人触及。

    “算是吧。”路凡的声音有些惆怅，他的事迹大概传遍了整个校园，既然这样，干脆坦荡的承认。

    “这也是你来军备队的理由？”

    “能够驾驭金钱的，自然是权利地位，没有这些东西，拿什么来争？” 也许是开始的话题触动了路凡，他并不排斥这种随缘式的交流。

    “这么说，你是想进那个军校？”

    “来军备队的，谁不想去？”

    “也是，不过我不一样，我的梦想是当一名作曲家，但我的第一志愿还是会报这个学校。”

    “为什么？”

    “不为什么，人生来有些事就是注定的，如果没办法抗拒，就只能老老实实地接受。”说这句话的时候，方献安很淡然，仿佛在谈论一件不关于他的事情。

    路凡笑笑不语，有些话题，只能适可而止，就当作俩个陌生人之间的倾诉，周围仿佛安静了许多，直到李明辉的声音骤然响起，“咦，释毅，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不知什么时候，释毅也抱着被枕，来到训练场，他拿着东西，在离众人稍远的地方席地而坐。

    “没想到我们的高冷男神，也会来这露天过夜。”释毅根本没有搭理他，姜明不由有些尴尬地挠挠头。

    “今天，谢谢你的手下留情。”李明辉离着释毅教近，尽管今天刚被大败了一场，但他心里对释毅，还是很服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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