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听尉迟栩说,昨夜他和画铭定了南征计划后,画铭便连夜赶路,去了趟京西几百里的北坞分坛,预先安插布置暗探。 虽然我可以趁机开溜,但我知道于他,逃跑也是徒劳。真不若等他回来,说清楚,一劳永逸。 随画铭一行数人远远驻马,只他一人上前。他飞身下马后,大步流星的走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死死的搂进怀中,他极度紧绷的情绪让我感到一抹深深的无措和后怕。 我被他搂的喘不过气,淡淡道:“我胸口闷。” 闻言,他连忙撤了手上的力度,稍稍退开几许,阴沉沉的望着我,平日清黑极漂亮的双眸藏着深深的痛楚和疲惫:“你要走?” “是,所以和你们道别。”我低声回道,有点不忍看他。 画铭眼里深若寒潭,又似乎存了一抹希冀的微光,如那颗暗淡的星辰,虽然不够明亮,却仍旧顽强保持着独属于它的皓然。 “怡怡,无论你信不信,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让你受任何痛苦和磨难。”他的声音透着淡淡的苍凉和苦涩,让我无端端觉得鼻子很酸很酸。 不待我开口,他接着道:“怡怡,你要怎样都行,唯独,别离开我,好吗?” “怎样都行?对吗?”我压下心中浓郁的苦涩,望向了尉迟栩,曲解着画铭的意思:“世子,虽然煊国亡国,如今已是大樊的河山。可沁怡的婚事,和金国世子的婚事,若金国没有退婚,是不是并不能不作数?” 尉迟栩静静答:“不能。” 我向尉迟栩走进一步,深深一礼:“虽说沁怡家破人亡,可沁怡亲事已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更何况沁怡未来的夫家是同世子齐名的毓泽君。如今尘埃落定,沁怡没有不奔夫家的道理。且沁怡重孝在身,更需尽快同夫家相商婚期之事。此后若有任何变故,还望世子为沁怡的婚事做主。” 尉迟栩郑重道:“公主放心。这件事本君自认还是能帮到的。” 谢谢两字尚未出口,我胳膊就被画铭狠狠一扯:“怡怡,你就算恨我,也不能这般作践自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