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方榷,还不知道梁初是被自己的父亲和梅姨合伙杀死的。 也不知道梅姨是这一切的幕后凶手。 如果他知道了,会是怎么样的呢? 这么一想,我马上在心里警告自己--先什么都不要告诉方榷。 这样虽然很蠢--因为早知道晚知道,他都是要知道的,这样刻意隐瞒并不会让已经发生的事情消失。 可是,现在不行,我不舍得他承受比我所遭受的还大,还让人绝望的打击。 “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么?”方榷问我。 我恍若隔世,被他的声音拉回到现实中来,脑子里混沌不堪,交织的神经元还是绞弄着梅姨刚刚说的那些话。 “嗯?”见我没有反应,方榷又问了一遍,同时把我抱到床上。 “呃--嗯。”我轻轻地回应,点点头,把手放在他的手臂上。 然后我发现方榷在掉眼泪。 在我的记忆里,方榷只哭过两次,第一次是跟我求婚的时候,第二次是--发现梁初的尸体的时候。 现在是第三次。 他不让我看见,只是转过头去偷偷抹眼泪。 他以前从来不这样的。 我的手往下,抚摸到方榷手指食指的中间骨节,来回摩挲。 他微微偏过头来,眼圈泛红,说话带着很重的鼻音,“怎么了,现在还痛么?”他问我的时候眼睛没有看我。 我努力好久,终于艰难地发出几个不完全的音节:“过来,抱---” 方榷一下把我揽入怀里,骂自己没有保护好我,自责得要死。 啊,这个男人总是能很轻易地触碰到我居高不下的泪点。 我真想跟他说不是你的错,不必自责,但却怎么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好多话想要跟他说,但却怎么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