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换作以前,他该掐我脖子了吧。 我现在眼前的方榷,眼里没有了那种凌厉,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身上的那件白衬衫上,让他整个人的线条都柔和了不少。 他也变了。 我突然在心里顿悟,我的威胁对他有用,是因为他也开始变得患得患失了。 跟我一样。 “我会的。”他定定地看着我,好像要把我整个人都揉进眼睛里。 好像这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他要把我牢牢记住似地那样盯着我。 我终于逼他做出了保证。 可笑么、不可笑,方榷的保证,他绝对会做到。 我没有笑,也没有对此表示任何喜悦。 “嗯。”我说。 被单的质感很好,我的手指在上面奔跑,觉得很舒服,很自由。 方榷却很受伤似地把头埋在我怀里闷闷地说:“你该知道我爱你。” 你该知道我很爱你的。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对我说这句话,有没有对其他女人说过我不知道,但这句话,真真实实,是对我说的。 姑姑是个很保守含蓄的人,但生病之后常常会对我说,姑姑爱你啊,阿礼。 我知道的,姑姑的爱你,和方榷的爱你,是不一样的。 语气不同,对象不同,地点不同,感情不同。 但我决定,我可以用同样的态度接受。 我揉揉身下这个暖呼呼的男人,说:“我也爱你。” 他仰起头来吻我,一个劲地往我身上蹭,我把他推开,说我身上还有排骨味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