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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就知道，娘的女儿最聪明。”温氏开心怜爱的摸摸万朝云肚子，感慨道：“转眼，你都要当娘了。”

    “你怕我。”万朝云的语气是笃定的。

    万朝云闻言轻笑，那双漆黑明亮的眸子仿佛能看穿一切，只那么轻轻一扫，马齐睿的眼神便闪躲了下。

    万朝云嘲讽冷笑，“瞧，这就是你与他的差距，他是天上的皓月星辰，你是地上的蚂蚁。”

    万朝云静静的看着她，语气淡淡，“还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吗？”

    “是。”马齐睿答道，话说完立刻补充，“但我不能答应你原谅他！”

    不知为何，他心中有股惆然感，并未大仇得报的快感，“怎么死的？”

    余善和揽茝进来，一左一右架住马齐睿便把他架出去了，马齐睿想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他有些恨自己了，手无缚鸡之力，又无权势，心中升起种无力感。

    “二呢？”马齐睿问，很明显，他不想选一。

    万朝云说着，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他以前为我说话，是因为我给很多人提供了工作岗位，解决了很多家庭的吃饭问题。”

    她还没亲口告诉他，他们有孩子了，这件事，她一定要亲自告诉他。

    “天。”

    当即，他心中升起对权利地位的无限渴望。

    马齐睿沉默了半晌，最终才缓缓道：“记得。”

    马齐睿比之上次所见，又清瘦憔悴了不少，分明年纪不大，却整个显得很沧桑。

    帐篷内，万朝云盯着被扫落在地的书看了许久，久到一本看成两本，才慢慢收回视线，“蔷薇，你去告诉我爹，让我爹和我娘亲自护送老夫人去铜州，我就不去了。”

    “我近来比较懒，不喜欢自己看话本，喜欢听丫鬟们念给我听，一旦故事传开，一传十，十传百，总会传到他身上，你当我是傻子吗？马齐睿，我没想到你这么下作，你要报仇，大可堂堂正正的报，为何要用这种方式？”

    就算……就算他不能回应自己了，但她相信，他一定能听得到。

    话入耳，万朝云整个人都愣住了，‘轰’的一下，脑袋一片空白，病儿？

    马齐睿还不知陈谦的死讯，闻言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没有。”马齐睿矢口否认，“很多年前，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姑娘，我从没来意这么想过。”

    说起报仇，马齐睿瞬间被点燃，他看向万朝云，脸色也不一样了，犹如要吃人般，“是，我知道自己没法报仇，所以我写了这本书，我就是要让后人知道，他是个道貌岸然，道德败坏的人，根本不配得到世人的敬仰！”

    宋是真来得很快，进来便问：“要不要我杀了马齐睿？”

    “你一升斗小民，自然什么都不知道，这一次天怕是要死上数十万人，你开心吗？且都是青壮年，死光了，离国打进来，我们都去做亡国奴吧，离国可不是当年那位国主了，这位离国国主是实实在在的外族人。”

    “你有什么可怕的？”他的笑容更大了，像是嘴裂开得大些，更有自信般。

    “不必了，找人看着他，别让他日子过得好，这人呐，就算有再多的雄心壮志，在柴米油盐酱醋茶面前，也是要低头。”

    一个吃都吃不饱的人，就什么都不敢想了。

    宋是真闻言点头，“好，你让蔷薇叫我，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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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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