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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天籁跟在他身后道：“师父，乔恩对龙兄一片真心，可龙兄现在只认得我，这样下去，乔恩恨死我了。”

    帝泽淡淡瞥她一眼：“只为这？”

    凌天籁道：“还有，若是龙兄恢复人身，至少不会杀伤力这么大，如今但凡靠近的，都会受伤。”

    帝泽垂下眼睫，再抬睫，眼底已然柔和许多：“也不是全无办法，只是涅槃时他体内能量太大，贸然恢复人身，身体怕是承受不住，再缓几日。”

    凌天籁许久未见师父这般与她好声好气的说话，不由有些雀跃：“我去告诉乔恩！”

    帝泽蓦地拉了她一把。

    凌天籁一怔，看向他。

    “昨晚……”他轻轻开口，似在斟酌。

    凌天籁却蓦地脸蛋红红，一向她主动惯了，突然被主动，总觉得似乎有些东西不受自己的控制了，那种感觉，心跳加速又手足无措。

    “是我不好。”他眼底流溢着绯色的光，像是某年某月某日染上的微微桃花色，动人心魄又勾人心魂。

    凌天籁只觉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这件事，帝泽其实没什么错，若不是她出于好心救了宫月夜，也不会让他大动肝火。

    “是徒儿莽撞……师父，最好了。”她眸光有些歉疚，神情却坦诚。

    帝泽心里一软。

    罢了，在她面前，他向来是被动者，一直被动……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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