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古言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呲蓝婆左手执绣绷,右手执绣针,颇有慈母风范,一针一针的在布片上神情认真的绣着纹样。 仔细观察,那花纹看着就复杂的很,但是针脚细密,应当是做了很久,绣的是一幅肖像图,栩栩如生。 刺绣的是一位女子。 她的一头乌发编成数十条细密的发辫,发辫间,穿插着精致的金饰,随着动作发辫似乎也有了生命。 身着淡紫色锦缎衣袍,用金银丝线绣着繁复的图案,在这身服饰的映衬下,她的面容愈发明艳动人,肌肤似蜜色的琥珀,散发着健康的光泽。 微微上挑的眉毛带着一丝不羁,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饱满而性感的嘴唇,仿若娇艳欲滴的石榴花。 就是这样一幅黑皮美人图,应该是完美的,可是却独少了一双灵动的双眼。 呲蓝婆正全神贯注的刺绣,面前凭空出现一只金色的飞虫。 她抬首,盯着飞虫半晌,叹气。 放下手中的绣绷,抬手,飞虫落在她的手上,转瞬化为光点,消散不见。 “又来了吗?” 手中的绣针上还连着绣线,呲蓝婆伸手断开绣线,将绣花针收起,这就是于卯日星君眼睛中所练就的绣针。 但呲蓝婆对绣针似乎没有多少关注,看去,只能见到她面色柔和的看着手中的绣绷。 不,也许看的是,绣绷上的人。 “你我姐妹一场,我应当度化你的,可我现在连渡己都迷茫。”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我现在的就是对的吗?” 呲蓝婆的喃喃自语,有些似曾相识。 很多很多年以前,就有过一次。 而她现在, 好像,和曾经一样,也陷入了迷茫。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