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日记中的所有内容都是客观叙述,很少主观结论。但能看出,默然住持在叙述中是有深入的思考的,叙述本身就说明默然住持对叙述的事情是有想法的。 默然住持对很多现象都有自己的想法,请看下面的内容: 一九八五年七月一日:今天,慧觉住持安排修竹到静幽院沐浴剃度。我刚到鸣晨庵来的时候,鸣晨庵有专门沐浴的地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慧觉住持把沐浴的地方放在了静幽院,颐静住持也是这样,把沐浴的地方改在静幽院好像是从颐静住持开始的。为什么要把沐浴的地方改在静幽院呢? 而且,在静幽院沐浴的全是住持的贴身侍从。 既然是贴身侍从,住持为什么不让他们住在静幽院呢?静幽院的地方很大,住十个侍从也够。 同样,这篇日记里面只有思考和疑问,没有结论。 现在,我们都知道两位住持为什么要将沐浴的地方改在静幽院了。这说明默然住持当初的思考并非庸人自扰。杞人忧天。 在默然住持的指点下,三个人还看了三篇日记,看过这三篇日记之后,四个人不得不佩服默然住持敏锐的观察力和心细如发的性格。 是罪恶,迟早都得拿到阳光下来晾晒一下,佛祖不问,有老天问,老天不问,有人问。默然住持偷偷传递给同志们的三张纸条,绝不是一时的冲动。 毋庸置疑,默然住持的三张纸条在鸣晨庵失踪案的侦破工作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下面,让我们来看看这三篇简短的日记: 第一篇日记: “一九五零年五月九号,我有两天没有看见惜慈了,一问才知道惜慈下山去了。惜慈和我的关系一向很好,她平时下山去办事,都会和我打招呼,就是到水井上来打水,她都会到我这里来坐一会,说上几句话,离开鸣晨庵这么大的事情,她为什么不辞而别呢?” 第二篇日记: “一九五一年十一月三号,今日,安平也离开了鸣晨庵,我问了很多人,她们都没有亲眼看见安平离开鸣晨庵,更不知道安平为什么要突然离开鸣晨庵。” 第三篇日记: “一九五三年二月十九日,今天早晨在进膳堂吃饭的时候听说若兮也离开了鸣晨庵,说有人亲眼看见她下山去了——我就打听是谁亲眼看见若兮下山去了,但没有结果——我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昨天晚上,若兮像往常一样,在我这里坐了不短的时间,我们还在一起说了好一会话——她并没有提离开鸣晨庵,另寻别处的事情啊!” 离开鸣晨庵的时候,赵子蒙还想到了炼洛丹和尚文君的最后归宿。 毋庸置疑,两个在肉体和精神上曾经遭受过严重创伤的女人想回归家庭有很大困难。 林狄曾经和炼洛丹沟通交流过,在出家之前,她对尘世已经毫无眷念,经历了这件事情以后,她仍然没有改变最初的想法,她还是想找一个与世隔绝的,清净的地方度过余生。 至于尚文君,她甚至连父亲的面都不想见,她更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的遭遇,父亲这一生命运多舛,如果再让他知道女儿的遭遇,那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她不想再在父亲的伤口上撒盐了。 所以,赵子蒙答应尚文君只字不提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尚文君只想见父亲一面,让父亲知道自己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这就足够了。赵子蒙答应尚文君,帮她的父亲安排好今后的工作和生活。 第(2/3)页